27. 下不为例
姜寐一时被夏徵问住，却也说不出什么来。
“很难信任，你这样没有任何信用的人，今天居然在宋镜的眼前说出那样的一番话。”
姜寐被他这么一说，心里更是感到，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，而她的确是失约了，被她放鸽子的还是控制着生杀大权的帝王。
“皇上此言差矣――”
姜寐听到他猜忌自己的忠心，这便不能忍了，跪直了身子，直视着夏徵的眼睛，为自己分辨：“奴才的态度不端正，奴才承认，但是皇上不能就此否定奴才的心思。若奴才在那日从躲书阁出来之后，便立即向长孙丞相或是韩督主投诚，应当也不失为一条下策。可奴才并没有。”
“那日，奴才是受人陷害才撞了进往，若说是事先知道，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。是，奴才是有私心在里面，奴才不想一直在东厂看人眼色，奴才也想要出人头地。由于奴才知道，奴才的这条路很难走，只有够精彩，够抢眼，才干出头。”
“皇上，您身边的忠臣必定不少，但是，奴才只是想，至少也要在皇上身边做到唯一无二。”
一口吻说完，姜寐感到自己心里痛快多了，她深深低下自己的头：“奴才说完了，奴才想说的就是这么多，要杀要剐，任由皇上处理。”
夏徵听了姜寐这样推心置腹半真半假的一番话，倒是也没说什么。
“本日的事，奴才保证，仅此一次，下不为例。若有下次失约或者没有信用的行动，皇上直接派人拿着开水往奴才脸上泼就好，左不过一条贱命，皇上不开心就拿往。”
姜寐算是把古代君臣之间关系相处的诀窍控制个通透，她要是想在皇宫活下往，这一qiē当然远远不够。
大概是姜寐认错的态度比较好，夏徵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，居高临下又危险的打量着姜寐。
“你感到朕还可以信任你？”夏徵冷哼。
“皇上不试试，怎么就不知道奴才不堪大用。”姜寐又是在赌。赌夏徵和自己一样，同样有野心的两个人就可以成为盟友。
看往返往之后要好好恶补一下这朝中权势散布了，似乎，夏徵并不是一个可以作太多决定的天子呢。
“那好姜寐。爱护这一次机会罢，成王败寇。”
夏徵的声音冷冷，却不容置喙。
姜寐浅浅的松了口吻，却被下一句话再度提起了心脏。
“除却东厂总督一职，你另外一个身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。也就是随侍朕的身边，明日起，朕不想看到任何纰漏。”
随侍皇上身边……姜寐倒吸一口冷气，要是随侍皇上，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裸露……？
只是眼前的情况，她不敢再多想，只能卑躬屈膝的连连点头：“奴才遵旨，谢主隆恩。”
姜寐从谦元殿退出往的之后，站在红漆金龙大柱旁，摊开自己的手掌，很久，姜寐恶狠狠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。
那股怒意在胸膛里不断碰撞着，却毕竟是不能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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