惩罚(2/3)
冷颤。
“愣着干什么,洗啊!”一个壮汉斜眼看着苏迟。
“这是要等着哥几个伺候呢!”另一个人叫嚣着,开始使劲儿揪起了苏迟的头发。
苏迟泡在水里,冻得嘴唇更白,麋鹿一般的眸子像清澈的春水,眼底却如冷封的冰川一般,满是锐利和凉薄。
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,紧紧地抓着水桶的边缘。
“啧啧啧,”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,“瞧瞧,瞧瞧,这是怕咱们把他给淹死呢!”
“呸!”那头子呸了口唾沫,“一会泡在开水里,就没这么硬气了!”
“…”
咚咚咚
一阵急切的敲门声。
“我们爷吩咐了,”门外传来横里横气的声音,“把他身上那股子贱气味好好去去!”
三个人面面相觑后,齐刷刷地剜了苏迟一眼。
待脚步声远了,那龟奴的头儿从桌底抄起一把刷子,扔进了木桶,“自己洗!”
苏迟狠狠地攥紧了自己的手,指甲嵌进肉中,沁出了鲜红的血滴,很快与清水融为一体,连甜腥味也察无可察。
……
“阮娇,冰块找到了!”沈慕卿手中端着一盆冰块,肩上挂着好几块面巾,忙里忙慌地往她那儿赶。
怎么看怎么像餐馆里打杂的。
“快点啊,”阮娇疼得呲牙咧嘴,恨不得沈慕卿能坐着无人机来解救她。
背上插对小翅膀也行啊…
他再不来,怕是大夫都要从城东的医馆赶过来了。
“咱不急不急啊,”沈慕卿嘴上这么说着,腿却很实诚,三步并两步走过来,一脸神秘地看着她,“阮娇你要这干嘛呀?”
干嘛?做受伤的院前处理呗。
想想这个二傻子也听不懂,阮娇把冰块包在面巾里,戳了戳他的胳膊,“我避暑。”
“…”春天才过,你避哪门子的暑去?
沈慕卿一脸“你是不是在骗我”地望着阮娇。
阮娇勾唇一笑,雾气昭昭的桃花眼像一轮弯弯勾起的月牙儿,“冻它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
说着便去脱自己的绣花鞋,还不忘科普伟大的现代医学,“消肿镇痛用冷敷,一般得在一天之内…”
沈慕卿像踩着什么机关一般,刷地转了过去,脸也刷地红了起来。
他哪里见过这架势。
女孩儿在青楼里脱鞋?
“阮…阮娇…你脱鞋干嘛呀?我可只把你当兄弟的!”
“是是是,女子不露脚,”阮娇嗔怪地白了一眼他的后脑勺,“我走不了只能在这儿弄,所以你帮我挡挡呗。”
“那个啥,阮娇,俗话说良辰吉日误不得,小王我只是禁止了一楼不能留人,上层的可都没赶,你…你要是被人看去可别怪我!”
“是是是,那我就谢谢陌玉您,您真是不负“陌上人如玉”这个美称啊!”
“陌玉”是沈慕卿的字。
沈慕卿自然知道阮娇是在刺儿他,也不敢转头恼她,“你这个法子到底能不能管事啊!别到时候腿动不了,赖在小王我身上!”
“你还怕本小姐吃了你不成!”被烦得够呛的阮娇一声娇喝,临安的小王爷猝不及防,吓得打了个激灵。
岂止是沈慕卿,楼上的一道身影也为之一顿。
苏迟朗朗润泽的眸子乍然望下来,在她的身上逡巡了一番,最后瞳孔猛地一缩,落在阮娇柔嫩滑顺的脚腕上。
脚腕上还系着一个红绳,上面挂着个小铃铛。
看那高高肿起的样子,估计是伤得不轻。
苏迟面无表情。
“看什么呢!”后面的人骂骂咧咧地捶了苏迟一拳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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